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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筠飞放下笔，桌上摆着的检验报告作废，这是今天第三次因为想到裴宁，在医生署名那里签错名字了。

将写错的报告丢进碎纸机，宋筠飞没有继续找一份出来写，想到一周前裴宁的话，还是觉得有些头疼。

他没法把这当做没发生过那样，因为

他喜欢裴宁。

所以他不想接受裴宁所说的，只有身体接触的炮友。

诊室门被敲响，没等宋筠飞喊进，门被打开又关上，同科室的方徊进来。他和宋筠飞是在医院工作认识的，都是同一年入院的医生。

他轻车熟路在宋筠飞对面坐下，“诶，你报告呢？拿来给我参考参考啊。”

宋筠飞没理他，“诶，大哥，你行行好，给我看看吧。”来人又道。

宋筠飞瞥他一眼，“你没写吗。”

说到这个方徊就来气，他一拍桌子道，“写了啊！老头非说我的是学术垃圾，让我来看看你的。”方徊说的老头，是眼科的主任。

宋筠飞嗯了一声，“我还没写。

方徊搁在桌上的手机一直在震动，“你不看看吗？”宋筠飞手点了点桌上一直接收消息的手机。

方徊只看了一眼，“没事，炮友。哦不对，女朋友。”宋筠飞挑眉看他，方徊叹了口气，“哎，本来我和她谈恋爱就是看她长得好，炮友女朋友什么的，都一样。”

宋筠飞垂下眼帘，“你觉得炮友和恋爱没有区别吗？”

方徊愣了愣，没想到宋筠飞会问这个，平常放在以前，宋筠飞只会让他赶紧走开。

“我个人是觉得没有区别的，成年人嘛，恋爱也是有空了睡个觉的事，炮友不也是？”方徊又想了想，“反正我主打一个肉体快乐，和谁谈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。”

“不过，你问这个干什么，我们科那么多妹子，也没看你上过心。”

宋筠飞翻动纸页的动作顿了顿，“咳，我朋友的事，我顺便问一下。”

见方徊没有想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，宋筠飞张了张嘴，又酝酿了一下，艰难开口。

“我朋友说，他最近认识一个女生，那个女生想和他做炮友。”

方徊一听，来了兴趣，“认识多久？睡过没？”

……

“也不能说最近认识，就是互相知道但是最近才有接触”

“睡过了？”方徊追问，

“嗯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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